·13年高考那阵撸的小短文,全篇独白非常烦。慎
·一活人一死人慎
·给凤凰做了奇怪的私设慎
·内含血腥内容(?)慎
从鼻尖划过脸颊直到耳根,顺着发际线一直绕到另一侧、最后再回到起始处——本应是熟练地操作着刀具的右手或许是因为从未进行过类似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着,空闲出来的左手则是轻轻抚摩着那片皮肤的边缘,直至将选定的区域以刀痕完全从其余部分区分开来。
要怎么揭下来呢?这是个问题。
嗯,毕竟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嘛,就算是因此而被责备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呢?是吧是吧~
唔……不过说回来,谁会责备啊?嘛,大概不会被谁吐槽啦,村里的人光是因为我将要成为首领就已经对我毕恭毕敬了呢——嗯说回来唯一一个大概会认真吐我槽的人——
大概是为了不停下来认知眼前的景象,青年——不,准确说来,大概还能算得上是少年——不停地思考着、自我吐槽着什么。
然后那个吐槽——突然中止了。
为什么呢?
大概不需解释吧。
思维的走向不由自己控制,一不小心就走入了不该涉足的禁区。
啊啊——
他想着。
我该——怎么办才好呐——?
迟疑着将已经停下动作的右手覆上眼前那张脸,不知为何眼前色彩的分界变得模糊起来。指尖传来的触感非常熟悉,他就算闭着眼也能分辨得出——但让他这么熟悉的人,此时已经不在了。
连同那个会认真吐槽他的人一起。
啊啊——这种时候应该用什么表情好呢?
不懂啊,我。
但没关系——没关系的吧?
因为这么做的目的便是学习这份能力啊。
——不会笑。
——不会哭。
不会露出任何表情——明明感情比谁都丰富。
名为真庭凤凰的此时仍为少年的忍者,十几年来一直被这样的问题困扰着。
不知道怎样笑,也不知道如何哭。
并不是不会快乐,也并非不会流泪。
只是单纯的——身体无法将心情与表情恰当地联系起来。
一直在努力着——努力按照自己的心情去笑、去哭。
明明已经有所进步了啊。
却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
死去了呢,上一任的首领。
所以必须由他担起领导村子的重任。
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凭自己的缺陷继续下去了。
在这个村子生存已经很艰难的时代,首领继续异常下去的话是会引来灭亡的。
已经没有时间容他慢慢改变了。
所以——作为他所认识的唯一的村外的人,尽管是好友、尽管是挚友,还是——被他狠狠地背叛。
忍者的卖点就是卑鄙和卑劣,方才面对着一脸惊诧的挚友,他面无表情却努力摆出笑容地、像那样说着。
其实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明明是很敬佩他那样强烈的自尊心的吧。
对不起——明明曾经想要成为你那样的人。
明明曾经希冀过——能够不担这份能够压死人的重任,单纯作为村子中最普通的一人,像挚友一样生活、与挚友永远做挚友。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呢。
暂停动作只有几秒钟,接下来他便开始用刀具尖端挑起皮肤的一角。
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了,曾经的挚友那张无奈的笑脸。
没关系——没关系。
感到有液体在脸上滑过,滴在裸露的手臂上是凉丝丝的触感。
是眼泪吗?
一定是和心情无关、单纯只是生理原因所落下的泪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已经颤抖到无法继续作业的地步。
不得已停下来,抬手擦了擦影响视线的透明液体。
……变红了呢。
视野变成了模糊的红色。那是手上所沾染的血液。
……唔。仔细一看还是热乎的呢。
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血呢。
是血呢血血血血血血血是血呢。
是我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擅自杀死他人所流出的血呢。
当然,作为忍者的真庭凤凰不可能从未杀死过他人。
但是为什么呢?总觉得和以前杀的人有什么不同。
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啊。明明是一样的事情呢。
对——是一样的事情。
并没有任何不同。
手不再颤抖。
流畅地进行着剥除皮肤的动作,他的脑海中除了怎样动作之外什么都没有。
对——本来就应该这样吧?
只要是为了所生长的村子,什么事都做得出。
明明这次行动之前早已有过觉悟了,为什么还会忘呢?
就当作普通的任务来做就好了。
嗯。
所以说,就算是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剥掉自己的脸也,无所谓。
没什么大不了的。
顺利地完成了忍法•命结的准备工作,他稍稍休息了一下。
虽然是自己做的但还是血肉模糊的颜面毫不意外的散发出阵阵血气,为了防止血液流入而有意闭着双眼,手里捏着刚刚小心翼翼地剥下来的熟悉面孔静静地跪坐在地。
我呢,他想着。
……就让我成为你吧。
他发动了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