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眼镜&犬〗再一次

⊕もう一度のさよなら(×

⊕一时鸡血的短打,毫无剧情可言,惯例的虎头蛇尾(?)

⊕我对艾伯的看法真是有点偏……希望没ooc太严重

⊕与其说是cp无差,不如说是非cp向?我真的吃友情向吃得如痴如醉【你

⊕拼死阻止自己混入心理描写私货。我觉得我的西尾毒解得差不多了【你以为

⊕请不要期待太多【。





在偌大的洋馆之中看上去最神经质的或许就是艾伯李斯特的房间了。

虽然房间本身是再普通不过的结构,床铺桌椅和柜子也都与其他房间一样安置在各自的位置,但从这十数平米的各处角落所渗透出的那份疯狂般的秩序感却是哪儿也比不上的。不过至少,从好的方面来讲,尽管那原本只是拿来放些华丽的装饰品的乌木架子上排满了各式书卷,甚至还有不少黑乎乎的硬皮书从上面溢出来、擅自生长在了墙脚,这间空间明显被高效利用着的屋子却显得并不拥挤。

甚至若不是整栋建筑的风格就是如此的话,这一定能成为一间配得上「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类褒美的房间。

此时房间的主人正站在雕刻了繁复琐碎的花纹的书桌前,仍嫌桌面不够整洁般地归拢着摊开在桌上的书与笔记。

而他的友人则是反坐在配套的椅子上翘着椅子腿儿晃荡。

「呐艾伯——」他拖着长音说。

「嗯?」艾伯李斯特将数册书的书皮合上,在桌面上轻轻颠了颠,然后摞在一边。

「嗯……好无聊哦。」艾依查库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椅子背上,鼓着脸嘟囔着。

「是吗?」艾伯李斯特拉开一边的抽屉,把一打还没用过的纸对齐了放了进去。

「是啊——」艾依查库右手压着左手、下巴顶着右手,弓着背说道。

艾伯李斯特继续轻巧而精准地打扫着桌面,房间里回响着翻动纸页时的窸窣摩擦声,以及地板被晃动的椅子腿儿重压发出的吱嘎吱嘎呻吟声。

房间里没挂表。艾伯李斯特自己脑子里就装着块精密的原子钟。

那钟走了有三又三分之一秒,艾依查库比起平时略显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呐,艾伯——」

「嗯?」

「就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有趣的事吗——」

「嗯……」艾伯李斯特停下来,略微歪头,稍为随意地推了推眼镜,大约思考了那么一秒钟,「……擦靴子?」

艾依查库的眼神儿非常迅速地向下一划,又及时地抬到了正常水平线上,「我的靴子都有好好保养收好。你的靴子自己擦哦。」他晃了晃拖在地上的长腿,脚上套着的室内用棉拖鞋风格与环境非常不搭调地主张着自己的存在。

艾伯耸了耸肩,低头继续进行整理整顿的收尾步骤,「或者去和里斯前辈一起跑跑步?最近的战斗都不怎么能轮到你出场,差不多有点儿运动不足了吧?」

艾依查库极快地翻了个白眼儿,「我可不想被整晚猫在屋里啃书的人这么说。」他直起腰来舒展着四肢,「再说里斯前辈最近好像心情很烦躁的样子,我可不乐意去触霉头。」

「怎么会,」艾伯李斯特轻轻地笑了两声,熟练地将钢笔拆解擦拭,「前辈又不是会因为自己的事迁怒别人的人。」

「那倒是。」艾依查库撇撇嘴。

「再或者……你还可以去找——」

「——艾伯!」

被友人粗暴地打断了发言,艾伯李斯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钢笔保持着没有灌墨的状态组装好放在了一边,转过身来望向艾依查库。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艾依查库问道。

「啊?啊……现在暂时还没有预定,不过,」艾伯李斯特仰起头,手指放在下巴上,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下午要做些什么,「大概是去教官那边做对战练习,然后洗个澡吃晚饭吧?」

「我没问那种事。」

感受到了友人语调中快要满溢而出的不耐烦,艾伯李斯特微微垂头,目光穿透眼镜镜片直视着艾依查库皱起了眉毛的那只眼睛,语调变得沉稳而优雅,「那你想问些什么呢,艾依查库?」

艾依查库的眉毛压得更低了,眉心拧成一团。他深吸一口气,嗓音略微抬高,「……你,从这里离开、回去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啊,这个啊。」眼镜男一脸才明白过来的样子,脸上挂着恰当的微笑,「……嗯,姑且先回帝国看看,我也还有没做完的事要做。」

「啊,是吗。祝你成功,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艾依查库短促地笑了两声,坐直了身子,语调里掺杂了嘲讽,「明明都因此死过一次、难得复活还是不愿意放弃,你还真是顽固得惊人啊。就那么不服输吗?」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我已经比那时强太多了。」艾伯李斯特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这已经不是必须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地去做的事情了。我有更远大的目标。」

「……」艾依查库眨了眨眼。

——很好,「我」不是「我们」,看来这人真的没打算再带自己玩儿。

艾依查库感觉自己的愤怒奇妙地逐渐降下温来,甚至都变得有余裕想些微妙的措辞变化。

「……你,虽说力量是变强了,个性倒是一点儿没变啊。」他带着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缓缓地说道。

「是吗?你倒是变化不小呢。」艾伯李斯特脸上带着合理的微笑。

「那是当然的。只要有心、人都会改变的。」艾依查库生硬地说着。

「是这样吗。」艾伯李斯特向后靠在书桌旁,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般地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后稍微仰起视线,「那我们就只能……」他难得显得有些厌恶地摇了摇头,「……再道别一次了。」

巨大而沉闷的动静响起,艾依查库将刚刚还在百般压迫的椅子甩到了一边,大步上前,揪起了儿时玩伴的衣襟。对方比他还高一点,揪起来有点费力。

「你这家伙……都不知道到底是聪明还是蠢。听好了,」

艾依查库以冷冷的目光盯着艾伯李斯特的脸,

「你这混蛋的尸体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要死就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死。」

艾伯李斯特一脸平静,嘴角一点点地勾起一个怀念的微笑,「虽然换了套台词……不过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艾依查库立马松开了手、后退两步,瞪着他。

艾伯李斯特抬手扶了扶略微有些下滑的眼镜,活动了一下肩膀、站直了身子。他以一种艾依查库曾经熟悉的、几乎能够称得上是坦诚的目光静静地盯着艾依查库的眼睛与眼睛曾在的地方,平静地开口:「至今为止一直陪着我胡闹,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后不能再一起共事,我也依然感到十分遗憾。」

他抬起右手,以送客般的姿态平举着艾依查库身后房门的方向,五指舒展,好似一头吃饱喝足打算大发慈悲放走攥在手心儿里多余猎物的猛兽。

艾依查库的视线在那只伸出的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没再看向儿时好友的脸,径直转身向门口走去。

「——希望你不会遗憾就好了。」前帝国骑士在他视角不能及的地方勾起一个奇妙的微笑。

艾依查库对此没有任何回应,毫无停顿地笔直走出了房间。

「真啰嗦。」

他小声地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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